你怎么什么都写

【亮光】Euphoria(HP paro)

写一下最近在看的paro,满足一下奇怪的xp。如有错误欢迎指正,有点心里没谱。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背景,两个豆丁小巫师的早恋故事。



Euphoria(欢欣剂)

第一学年。


 








 

“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火大过!”

 



洪河头很痛。

 

摆在他面前的《魔法药剂与药水》在第378页已经停留了足足五分钟,他第无数次想要努力地在外界干扰因素下把本页第一条清醒剂的基本内容看进脑子里去,无奈总是在第二行被迫停下来。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重新默读了一遍:使从麻醉或脑震荡状态下的人清醒过来,或者起到预防和……


“好吧,虽然是我上周不小心把墨水泼到他的占卜课作业上被他知道了,但我明明已经主动跟他道过歉了。”


……和什么作用来着。




洪河捂住头,“按我说啊,你当时那种心虚得要命还一个劲往别的地方瞟的表情,也不能怪他觉得你不真诚。”


“啊,这样吗。”对面的人顿了顿,更生气了。“谁知道他这个人总喜欢呆在人背后也不出声?我一转头被吓一跳手上东西泼了不是很正常嘛!”


洪河面色沉痛。他连第一个效用都要忘记了。


沈一朗明显淡定从容得多,手上的羽毛笔几乎没停过,头也不抬插了句嘴。“我确实经常发现他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你。”


被观察者愣愣地看着他,他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洪河趁机接着往下背:材料——六根蛇牙,六份干比利威格虫针,两小枝乌头……

 



“我就说那个家伙是真的图谋不轨!!”

 



时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力度把格兰芬多的整张长桌都震得抖了一下,白潇潇面前的草莓果汁颤巍巍地晃了几度,被沈一朗眼疾手快按了下来,省了一出惨剧。这动静同样惊到了礼堂另一头的斯莱特林桌,正在接受高年级学长指导的岳智远远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还好是自由时间,大礼堂内没有哪位教授在巡逻坐镇,幽灵们也不知去向。他尴尬地拍了拍巫师袍重新坐下来。坐在沈一朗对面的白潇潇朝他飞了个眼刀,低头继续写她的魔法史论文。


洪河眼神死了,他连378页第一种药剂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大礼堂顶部的烛火亮如白昼,底下的四张长桌上零零散散坐着几帮学生低声交谈。


已经是学期末的冬天,距离霍格沃茨的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图书馆早早的已经被占满了位置,起晚了的学生和跨院的好友们都聚在大礼堂这儿复习功课。


他们四个一年级生围坐在格兰芬多一端的长桌边,桌上堆成山的课本和羊皮纸都要把对面的人淹没了。不远处有学生还在用白色长羽毛练漂浮咒,灰头土脸又被炸了一回,空气中漂浮着蛋白烧焦的味道。女孩们带的甜甜圈和巧克力糕也散发着柔软甜腻的香气,算是调剂一下不太好闻的书墨味,又有点混得更糟糕了些。


旁边赫奇帕奇院的学生最多,整条长桌挤得满满当当,他们院的沈一朗和白潇潇便钻了个空子,挨着好友们也坐在了格兰芬多这桌。


不过两个人的课后论文报告已经写了一大半,洪河的书还一页没翻过。


谁让他坐在了时光对面,听他源源不断抱怨他与那个冷着脸不理人的隔壁院生的孽缘,从下课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然而孽缘之所以叫孽,除了定义的人对此抱有哀怨和不满的情绪以外,还有原因便是它斩不断理还乱,来得又太急太迅猛。洪河默默低下头,试图把自己埋在书墨气息的纸张里,最好再来个隐身咒原地消失。


时光愁眉苦脸的表情还没散尽,肩膀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一回头,孽缘的另一端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我说了我去领一下教授给的实验材料,叫你等我一下,你没有听见吗?”


他们穿过黄昏阳光环绕的一楼长廊,和刚下课的学生背道而驰,三三两两结伴的人群和他们擦肩而过,有些好奇又惊讶地看着他们这对组合,议论纷纷却早就听不清在说什么。


俞亮的脚步很急,说话时也没回头看他,似乎有点生气。时光跟在他身后,只能勉强够得着他被空气吹起的长袍一角,连带着走廊外栽种的灌木叶似乎都是被刮起的风吹得哗哗作响,他得时不时小跑两步才追得上。


他跑得开始喘气,硬着头皮回答。


“我没听见,我以为你说之后联系。”




事实上是他们在课上刚刚吵完一架,冷战后各自不想搭理,时光气呼呼地抱着课本就走了,也没心思听对方别别扭扭在跟他说什么。但他们吵架归吵架,各自从来也没多固执,往往过两三分钟就散了气,若是俞亮是真的有正事要商量,他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所以这会儿时光微妙地心虚了一点。




“所以呢,你要跟我说什么?”




刚拐过一个转角,俞亮猛地停下脚步直接转过身来,时光吓了一跳没刹住车一头撞进他怀里。对方身上的冷杉香冷不丁沁入鼻尖,他被过近的距离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


被撞了的人倒没什么反应,瞥了他一眼。


他其实也不明白对方要去哪儿,却顶着俞亮那张皱着眉头面色不虞的脸不敢作声。刚才的魔药课上是他不小心认错了合欢花和艾草的瓶子,拖他这位临时搭档也扣了分。时光揉着刚才撞倒的额头,心底是没底气的,却习惯性又开始责怪这家伙怎么今天这么斤斤计较,这么久了还没消气。




“我是想说,既然教授把我们分在一组进行期末考试,总要商量一下准备制作什么药剂。”


时光也没多想:“随你啊,我都行。”


俞亮沉默了,他抬起头,惊悚地发现对方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问你?”


“啊?”他愣愣地张大了嘴。


“就你那个水平,你告诉我你有把握做出来什么,才能让我们的小组作业至少不倒扣分?”


他就知道这家伙总是没什么好话!


时光气得拔高声音,“你有必要这么看不起人吗?!”


俞亮不甘示弱。“那四年前害我吐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药剂是谁做的?”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做的解毒药!”


孩童时代的记忆又被拖出来鞭挞一遍,两个少年凶神恶煞瞪着对面的人,一时半会儿都恼得说不上话来。俞亮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总之,我们得在下周之前定下来,还要花时间去准备需要的材料。”他说,“如果你暂时没有想法的话,就回去翻翻书,明天我再来问你。”


也就是说明天还要看见这张令人讨厌的脸。时光不想再跟他吵,憋着气硬邦邦道:“什么时候?”


“下午,图书馆见。”


俞亮转头就走,一副也不乐意和他多呆的样子。“或者你讲别人坏话的声音可以再大一点,这样我在哪里都能听见了。”

 





时光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洪河和阿福正在那儿聊着天等他。


胖夫人的通行密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改回了花花公子哥儿,他在画像前叫了半天的茴香麦片也不起作用,还不得不绕去公告栏看一眼再回来。这一天听起来怎么都不太顺心,以至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想瘫着再也不动弹了。


壁炉的火烧得暖洋洋的,柴火噼噼啪啪的炸裂声反倒令人觉得安宁。他长呼一口气阖上眼睛。洪河凑过来嘻嘻哈哈,“下午俞少爷找你干什么去了?”


“期末考试的事。”时光没好气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和他跨院分了一组。”


“这叫,促进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友好交流,构建文化与友谊的桥梁。”洪河揽着他的肩膀,“再说就你那个平时成绩,正好能让他帮忙往上拉一点嘛。学霸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条好大腿。”


时光气恼。“谁要他拉。”




魔药学总归跟他是不对付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剂和五花八门的材料光摆在那里就让他头大,更别说背一串长不见底的配料表和操作步骤。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这么快分清花花绿绿的瓶子和效用,俞亮甚至还能在每节课开始提问的时候准确无误地回答上来。


烦人。




阿福递过来一小包曲奇饼,他接过来顺口问道,“你俩期末考准备做什么药,定了吗?”


“清醒剂吧。”


洪河很讲义气,没讲出来他只记得这一条的真实原因。时光歪着头想了想,愣是连基础材料都没记得起来。阿福问,“你们呢?”


“这不是就没定嘛……”他叹了口气。“他让我回来研究一下。”


“哟,”洪河莫名其妙兴奋起来,“他俞少爷这么尊重你的想法?”




这哪叫什么尊重不尊重的。


他很想翻个白眼,还不如俞亮直接定了再叫他老老实实打下手比较干脆,然而再多思索一会儿,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是这样,他可能会更加生气也说不定。


洪河此时此刻就像被收买了的小弟,贼头贼脑地叭个不停,说来说去居然是在夸那位。


“你说你俩,吵归吵,认识也认识了这么久,总觉得关系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啊。”

 



可是人家看不起我。


时光没说话,盯着柴火发呆,心想你没看到他每次厌烦嫌弃的表情,活像欠了他整整一箱子金币或者把他的猫头鹰烤了吃了。


明明小时候还隔三差五玩在一起,不过就是现在成绩没他好,还总惹麻烦,扣的也不是他们拉文克劳的分,成天一副见鬼的样子做什么。


如果他真把这句话说出口,一定会遭到洪河的打抱不平拔刀相助。扣的不是拉文克劳的分,却总拖着俞亮一块儿被扣分,毕竟课堂吵架扰乱秩序是两个人的事,更不要说俞亮寥寥无几的违规条目全是拜他时光所赐。

 



他不像俞亮那样生来就是血统纯正的巫师,入校之前只是懵懵懂懂知道自己茫然的未来。儿时误打误撞的几次触动了魔法,也只是不痛不痒却正巧给那位少爷添麻烦而已。


对方握着试剂瓶的手和他差不多大小,不过比他要少了点肉嘟嘟的感觉。乖巧的齐额刘海下是认真的眉眼,有股不太符合年纪的老成和严谨。拉文克劳蓝色的领带也正正经经系在脖子上,不像他总是被室友帮着打好一个活结,天天靠着拉扯另一端来应付这复杂的配饰。




桌上正加热着的药剂咕嘟咕嘟冒着泡,草绿色的粘稠液体看起来有点反胃,味道闻起来也苦涩得像陈年的腐烂树根。他敛下眸子照着书念了念下一步,尽量谨慎地想把等下要加进去的姜根再碾得细一些。


俞亮放下滴管看了他一眼,“磨那么碎已经够了。”


“……哦。”他悻悻把小碗放下来。


“你在想什么?”俞亮问。


“啊?”


时光没想到走神也能被发现,连忙摇摇头。“抱歉,没什么事。”


俞亮深知他的脾气,这时候讲礼貌反而是心里有鬼。他也不想紧咬不放,只是抱臂冷冷淡淡提醒他。


“是你说昨天作业没写完,我才来陪你做这个的。”




时光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谁刚出餐厅大门就把他揪了个正着,把下午在图书馆的会面改成了魔药课教室补习,美名其曰帮他完成作业,顺便表示实在是不放心准备提前见识一下他的水平。


说不上为什么他有点没精神,闷闷地看着俞亮操作,也不回嘴。作业的要求是详细描述制作过程,时光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记,把姜根的数量记错了又划掉重写。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互不说话的时候空荡又冷清,只剩下羽毛笔和羊皮纸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俞亮反手撑在实验台上,偏过头问他。“你想过做什么了吗?”


“没想好,听你的吧。”时光没抬头。“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出差错就行了。”




他很少有这样沮丧的时候,尤其是习惯了在俞亮面前逞强,倔得说什么也不愿意妥协。


只不过自从昨天那样一提,他总又想起来小时候,那瓶自己小心翼翼照着书做出来、却彻底失败的解毒药剂,心里一团乱麻缠着说不出什么滋味,可能像桌上正沸腾的药剂一样难闻。


早知道只是着凉了胃疼就不帮倒忙了。他重重地在羊皮纸上划了一笔。


然而这不是时间倒流器能挽回的事,不成熟的魔法和无用的善意也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失败品,总不能蛮不讲理只凭一句好心。


时光也不知道,俞亮就这么看着他写完了整个操作步骤,直到自己抬起头时才别过眼。




“如果你没别的主意,我想试着做一下欢欣剂。”


“欢欣剂?”


“高级魔药的一种,虽然材料和步骤比较简单,不过讲究的细节也很多,最终的成品也有等级区别,做得好的话评分应该会高。”


“那不是禁药吗?”


俞亮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你居然知道?”


时光没好气反驳:“我不能翻翻高阶课本吗?”


“我问过教授了,反正是在课上制作,完成后直接交给他评分就可以。”


时光抿了抿唇,“反正听你的,就这个吧。”




他继续写手头的记录,羽毛笔吸得饱了一些,墨迹晕得很开。俞亮也不出声,直到看着他又写错了一处材料名称烦躁得直抓头发。


“流液草也可以。”他突然说。


时光愣了一下。俞亮补充道,“效果是相同的,就是这种材料更珍贵一点,但作用时间也会延长。”


“你不喜欢背书,喜欢靠效用归类来记也不错。这种时候可以自信一点。”


羽毛笔被时光握在手里半天没动,颤巍巍滴了一点墨在羊皮纸上,俞亮连忙抓着他那只手从纸上移开,“你是不是白痴啊,哪个词听不懂了?”


“啊、啊,”时光慌慌张张低头去补救,吞吞吐吐说:“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我只是不想看你的作业坑坑洼洼又多一团糊的,交上去真的很丑!”


“切,你是不会写错字还是怎么的!”



 

所以是为什么又吵起来了。

 



礼堂内洪河贱笑着挥了挥叉子,“我看啊,人家对你挺好的。”


哪儿好了。他用力戳了一块盘子里的香肠,朝拉文克劳桌看了一眼。俞亮坐在某个高年级学长旁边,似乎在边用餐边讨论什么学术问题。


他别过头去不理洪河的调侃,伸着头去问阿福在对角巷订的魔药材料大概几天能到。阿福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教室里不是都有吗?”


时光气结。他真的是昏了头了,俞亮让他备料而已为什么紧张成这样。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热腾腾的焦糖香气,他伸手用刀叉切下来一小块,装作不经意又抬了一次头。


那边谁和他产生了心电感应,也远远看过来。他手一抖,差点把南瓜汁打翻了。

 





格兰芬多的宿舍内饰像中世纪的宫廷,石砖砌成的墙壁古旧而深刻,深红的床幔垂下来,笼罩着每一个熟睡的孩子。


时光睁眼看着塔楼的窗户,他想闭上眼睛,却在温暖柔软的床铺里没有一丝睡意,甚至于微微发汗,捏着枕巾的手心是湿乎乎的。


他又翻了个身,清醒的大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是晚餐上滴到衣服的枫糖浆,身边朋友的对话,一会儿是难闻的魔药课室,堆积如山的羊皮纸。


然后是他和俞亮隔着人群匆匆对视的一眼。




洪河其实说得对,俞亮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时无刻保持着分寸,平时哪怕没什么好脸色或者不耐烦,也绝对不会明晃晃挂在嘴上,直到真正被他惹火的时候。那偶尔能让他有种诡异的成就感或者是报复欲,就像吐司里夹着的奶油馅,厚厚的面包得靠他划开一道口子才能溢出来。


每次俞亮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就会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稍微近了那么点。


血统的差距不完全在于天赋,更在于成长的环境和指导。小时候他总想着,入学之后他们的差距总会一点点被时间磨平。谁知周围天赋异禀又早期接受过指导的同期生更多,他是最后一个学会漂浮咒,最后一个骑上飞天扫帚的孩子,从最深的井底一步步沿着梯子往上爬,愈发显得早就站在井口眺望天空的人有多么遥不可及。


可是总有一天。

 



塔楼外,沉沉的夜色中只剩下耀眼的月亮和星辰。


他会是哪一个?


时光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没有课,他是在室友们惊喜的呼喊声中醒过来的。窗户外白茫茫的一片,却不是往日的阳光照进来,而是纷纷扬扬的初雪。


哪怕见过再多次,雪花总是最受孩子们的欢迎。那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阿福在众人围成一团的期待声中小心翼翼拉开了窗户,高塔外的阴云似乎触手可及,一缕寒风伴着飞雪顺着缝隙吹进来。


纤细的雪花一触碰到室内的温度便悄无声息地融化了,可那一点点寒意都显得那么惹人兴奋。时光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被那股寒风吹得一激灵,随后也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他跳下床穿好衣服,披上巫师袍,把格兰芬多的红围巾马马虎虎往脖子上一套就和同伴出了门,围巾卡在没翻好的衣领上也不在意。


画像里的肖像们热情地打着招呼,提醒他们在玩耍之前不要忘记吃早餐。少年们挥挥手大声回应,却没有一个停下步子,像一群长了翅膀的精灵迫不及待地欢呼着朝外头冲,路过拐角的时候险些撞倒高年级的学长们。


友善的学长们被慌里慌张的道歉逗笑了,朝他们露出灿烂的笑意。




时光混在人群里,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厚重的课本,围着和他们截然不同的蓝色围巾。对方似乎也被这阵仗吓到了,侧过身给他们让路,无意间也看见了时光。


昨夜的复杂情绪被飞雪一扫而空。时光傻乎乎地冲他笑,俞亮看起来也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走,去看雪!”


两个小巫师的身影被紧紧交握的手相连,一前一后,就此横冲直撞朝着外面跑去。

 


 

“合欢花花瓣切碎。”


“备好了。”


“倒进来吧。”


他们头挨着头凑在一块儿,一眨不眨盯着倒入坩埚内翻腾的液体。往往冷静自信的尖子生也忍不住紧张起来,更别提心里直打鼓的吊车尾。


俞亮举起魔杖轻轻念了一句咒,奇妙的香味随着蒸腾的热气溢出来。时光目不转睛,嘴上问道:“还要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吧。”




小巫师们轻手轻脚坐下来,坐不住的人又要伸手拿搅拌勺去翻一会儿,被俞亮眼疾手快拍开。


“等下就不粘稠了!”


“好吧。”时光悻悻坐下来,问:“成品会是什么样的?”


“能带来虚假的愉悦感,在这种状态下对任何人的命令言听计从,可能还会有麻烦的副作用,所以他才是违禁品。”俞亮瞥了瞥他,“别等下好奇去尝,白痴。”


“我才不会!”时光涨红了脸,“我还是看过资料的好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啊。”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就随便问问。”




他只不过是想找个话题而已,想了想又开始挑刺。“你说话真难听,就不会往好处讲。明明书上说它会是清澈的金黄色,能够带给人幸福感。”


俞亮不置可否。“我只是把他的危险性强调一遍。”


“啧,都说了我不会尝的。”时光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那种成天哀声怨道的人,要这玩意儿干嘛?”


俞亮头也不抬。“你最好是。”


“倒是你啊,”他狡黠地凑上来眨眨眼,“不会是真对那种所谓的‘幸福感’好奇才想做这个吧?”


面色阴沉的少年拐了他一个胳膊肘。“滚。”

 



合欢花微弱的宁和香气环绕着两个人,欢欣剂阳光般的透明色泽纯粹得让人移不开眼。


时光嘻嘻笑道,“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好巧。”


俞亮似笑非笑看着他。

 

“嗯。”

 




本篇完。




后续《On every bad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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